图录号: 2630
估价RMB: 2,800,000-6,000,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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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30
梦窗丙稿一卷 丁稿一卷 绝笔一卷 补遗一卷
(宋)吴文英撰
明海虞毛氏汲古阁《宋名家词》丛书本
1册 纸本
鉴藏印: 吴湖颿印(白)丑簃(白)吴湖颿(朱白)某景书屋(朱)吴氏图书记(朱)吴潘静淑(白)梅影书屋图书(白)叶恭绰印(朱)榖孙(白)徐旁(白)邦达(朱)吕大贞白(朱)贞白(朱)碧双楼(白)碧双楼藏书记(朱)吕生(白)吴郎乐府、罗蕙高(白)
提要: 是书为吴文英梦窗词集的首个刊本,末刊毛晋识语。吴湖帆夫妇旧藏并校跋,后转赠吕贞白。内有朱笔校记,被认为出自黄丕烈之手,末有叶恭绰、吴湖帆、蒋祖贻、吕贞白、龙沐勋、徐邦达等诸家题跋考证,当为藏家所珍。
著录: 《吴湖帆文稿》,P56,60,66,190,吴湖帆着,梁颖编校,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,2004。
MENG CHUANG BING GAO(1 vol)DING GAO(1 vol)JUE BI(1 vol)BU YI(1 vol)
Block-printed at Mao Jin's Ji Gu Ge in the Ming Dynasty
1 album
18.9×14.2 cm
RMB: 2,800,000-6,000,000
黄丕烈手校、吴湖帆夫妇校藏《梦窗词丙丁稿》
明汲古阁本《梦窗丙稿一卷丁稿一卷绝笔一卷补遗一卷》,是宋代著名词人吴文英作品的首次辑刻。民国甲戌年(1934)秋,此书为吴湖帆、潘静淑夫妇收藏,后经叶恭绰、蒋祖诒、龙沐勋、徐邦达等诸多名家鉴赏考证,书内一百余处朱笔校记被审定为清代藏书大家黄丕烈的手迹。书中的诸家跋语可与吴湖帆的《丑簃日记》互为印证。更为难得的是,吴湖帆夫妇还将此书与当时校勘最精审的朱强邨校刻本一一比对,且将校记端书于眉栏,可谓梦窗词的“最善之本”。此书在梅景书屋珍存30余载后,于1965年转赠“午社”同仁吕贞白,从此归藏碧双楼。书不过一册,却具群贤毕至之胜,当为藏弆家所珍。
“梦窗制词、子晋刻词、荛夫校词,皆具狮子搏象之力。今此一书有三美,余复何言?”这是吴湖帆在甲戌年(1934)秋获得此书后写下的感言。人们或许要问,此书既非宋元佳椠,又非完帙,何以令吴湖帆这样的大鉴藏家如此欢欣,以至无以言表呢?
“三美”其一:梦窗制词。梦窗是南宋词人吴文英(1207?—1269?)的别号。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,词至两宋,可谓家怀隋珠,人抱和璧,盛极一时。吴文英虽然一生未第,游幕终身,却于传统的婉约、豪放之外,另立密丽之体,后世的推崇者将他与周邦彦并提。至清末民初,词学研究达到了一个新顶点。吴湖帆起初“未甚为词也”,在叶恭绰的影响下,渐喜吟诵,后与潘静淑一同向着名戏曲理论家吴梅求教,而他当时的主学方向正是周(邦彦)、吴(梦窗)二家。据冒广生所作吴湖帆《佞宋词痕》序云:“(湖帆)尤嗜词,寻声探律,规模周吴,所次周吴韵者最多。”由此推知,吴湖帆初获此书时,其兴奋之情自是难掩。
“三美”其二:子晋刻词。子晋即明末大藏书家毛晋,汲古阁是其藏书、刻书之所,刊刻书籍多以宋元珍本为底本,校勘详明,雕印精良。此汲古阁本《梦窗词丙丁稿》是迄今所知吴文英词集的第一个刊本,之前仅赖抄本流传。据毛晋跋语可知,吴文英谢世后,他的同游好友集其词,厘为丙丁二稿,毛氏又从《中兴以来绝妙词选》辑补九首,作为补遗一卷,一并刻入《宋名家词》第三集,即为此本;后又得甲乙稿,刻入第六集。作为梦窗词的首个刊本,汲古阁本不免存在诸多疏舛,但在词学传承和研究上仍具有较高价值,后人的多次校刊都是以此为基础的。
“三美”其三:荛夫校词。荛夫即清干嘉以来第一藏书家、刻书家黄丕烈,他的“学山海居”富藏词曲,足与汲古、述古相抗衡。对于汲古阁,黄丕烈的感情是复杂的,以干嘉学派的眼光看,他自然不满于汲古阁刻书的质量,但同时又对它的藏书尤其是旧藏词书汲汲搜求,他曾自豪地宣称:“毛氏旧藏诸词,余所收最富……”“余素不能词,而所藏宋元诸名家词独富,如《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》中所载原稿皆在焉。”从这部《梦窗词》中未钤藏印但又有一百余处黄氏校笔来看,可以推想黄丕烈当时“纠结”的心情。黄丕烈虽不以词名,但后世学者对他的校语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。吴湖帆在扉页题语中称,此本“经荛翁细校,可谓梦窗词集之完籍”。蒋祖诒亦称此书“虽无黄氏题语、印记,固梦窗词中至佳之本,未可以未窥全豹为憾也”。在刚刚结束的“‘黄跋顾校鲍刻’与中国古旧书文化研讨会”上,不少当代学者细读后也认为,黄氏的校语从断句、音韵、词语勘误等多方面体现了较高的词学修养,肯定了其学术价值。
伉俪共研,诸家考证
上述“三美”乃是吴湖帆所见。而从今天的视角看来,此书更因为吴湖帆、潘静淑夫妇的通篇批校,以及叶恭绰、蒋祖诒、徐邦达等名家的考证和题跋而增色不少,所谓踵事增华,盖即指此。
吴湖帆于1915年娶苏州名门才女潘静淑为妻,静淑的曾祖潘世恩、伯父潘祖荫均为朝中要臣,且俱好收藏,其“攀古楼”所藏文物可富敌东南。在共同度过的24年中,夫妇二人琴瑟和鸣,诗画酬唱,极为相得。潘静淑喜好填词,所作有“清籁”之誉。甲戌年(1934)秋,吴湖帆获《梦窗词》,此时吴、潘夫妇均从吴梅学词,研习日精,对此书自然尤为珍爱。次年(1935)春,潘静淑在吴湖帆的识语后又题笔写下“乙亥春日静淑读过记于双修阁”。不过此时,认为书中的朱笔校记出自黄丕烈尚属一家之言。
直到丁丑年(1937)正月十五,吴湖帆在日记中提到蒋祖贻来访,“检及余旧书中《梦窗丙丁稿》汲古阁刻本,《甲乙稿》缺。鉴定朱笔校字系出黄荛圃笔,相与大快,乃携去撰跋矣”。此后一个月,这部书辗转于蒋祖贻、徐邦达、叶恭绰之手,这在书中题跋和吴湖帆日记中均可得到应证。值得一提的是,当年徐邦达曾将此册与自家旧藏的黄荛翁《芳林秋思倡酬诗卷》墨迹对看(此画原迹现已不知所踪,只有徐邦达手临一卷,藏于海宁徐氏纪念馆中),得出的结论是“其朱笔检校字体果出一手,信乎!”这应该是一个比较令人信服的评断。
这时,叶恭绰向吴湖帆提出,目前的梦窗词刊本中,以朱强村校勘本为最善,但朱氏当年并未见到黄丕烈手校的这个本子,因此最好能将此本与朱本进行对照,以补缺漏。吴湖帆深以为然,只可惜黄丕烈在书中并未注明当时校勘所依据的是哪种古本。
戊寅年(1938)元旦,吴湖帆夫妇从王栩缘世丈处贺年归来,依据朱强邨校刻本对校丙稿一卷;正月初五,又细校丁稿一卷。此时,中日战事已起,世乱纷纭,昔日文人们谈诗论画的闲情雅致已被频频战报冲散。然而,当我们翻看吴湖帆、潘静淑夫妇当年校读的娟娟笔迹,读到尾跋中“天雪甚盛”“拥炉校书”这样的字句时,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暖意。即便身陷离乱之境,依然可以拥书品读,沉潜其中,这是中国文人的可敬可叹之处;其所作所为得传后世,亦是今人可幸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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